第一隻舞是阿徹近年來非常喜歡的黎海寧作品。太陽懸止時。如果你要問我是不是她真的那麼絕對的好,這問題我也回答不上來。不過我可以回答的是,她適合我的口味。從看不見的城市,到春之祭,到今天的新作。
有一天,羊男遇到彭德凡,然後跟岡田亨說,跳舞啊,要跳的儘可能的好,要讓所有的人都佩服的那種舞步喔。然後羊男會補充說,你別搞錯了喲,不是要像彭德凡那種為了觀眾而特別表演的舞者哪,而是要自發的踩著自己的舞步,別去想咖啡館的觀眾,什麼都不要想喲,就專心的跳舞,然後大概就會有觀眾出現,他們純粹只是副作用哪,是不重要的東西喲,他們全都是以你為中心存在,但不是以你的舞步為中心喲,你懂嗎?阿徹說,我懂。
黎海寧在阿徹心中是個非常厲害的說故事的人。她這次也清楚的說了一個,說了有關於人和外在現實世界的關係,是如何的又期待又怕受傷害;是如何的又想自我標榜出眾,同時又需要漂亮的西裝外套;是如何又想要阿瑪尼,又如何的害怕被人知道自己想要;是如何的在抗拒自己個人的價值觀,以及如何幾乎不可避免的屈服於這個現實;而人際關係,又是如何發酵。有些人就是只要西裝,沒有西裝就不能跟她在一起。
我舉一個更簡單的例子,一定一聽就懂。試著想像,任何一個(不論是不是自以為懷才不遇)的文藝(或是,偽文藝)青年,在面對這個世界所遭遇的掙扎和妥協和自我堅持,和其他人的關係互動。你就完全理解了黎海寧是個多麼好的說故事的人。當然,我舉的例子只是普遍範圍下的一個顯例,在這隻舞的意義下,我們每個人都是。
而且她非常清楚的讓你知道她在說什麼,你看舞者的舞步變換,你聽音樂的截然不同,你就知道了這一切。阿徹向來喜愛有營養又好吃的風格,不管是籃球或是小說。
第二隻舞是林老師當初寫給越界演過的作品。白。
對我來說,有點問題。問題全出在我身上。我是個沒有什麼宗教經驗的人,也不讀神學。覺得神學是有信仰的人嘗試用理智的方式去向沒有信仰的人說明何謂信仰,但我相信信仰是跟理智不相容的。這不表示我們就看不懂神學,我們只是不能像擁有如此親身體驗的人一樣的了解那有多麼好。而林老師這次的作品對阿徹來說正是如此的作品,我想,一定是我年紀太小的緣故。(其實從流浪者之歌那隻開始,幾乎是可預期的會有這樣的作品接著出現。)
第三隻舞。是大陸同胞編的,不定空間。
我在看的時候,忽然想到一個東西,因為我覺得這舞的音樂相對於舞者的舞來說,顯得太大了。(我不是說聲音太大,儘管聲音大,非常可能正是要表現那個大)如果要配合上這個音樂上的大,那麼我唯一想的起來的東西,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中國大陸以前的樣板舞劇東方紅。啊天哪那個真是天殺的有力道,我從來沒看過有任何的舞者是那樣費力氣跳舞。(或是讓你感到費力氣)他們把每一個動作都坐的超乎你想像的一筆是一筆,一劃是一劃。就像閱兵的部隊抬手一樣,就是充滿了力道,好像要告訴你我的煞車多好一樣的那樣跳舞。但我不是說今天的不好,我只是純粹連想到那個。
我還是推薦大家去看。至少,為了前兩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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