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iohead翻唱Neil Young。
紅色小飛盤的燈號亮起。「嗶嗶、系統設定。」
***
我按了電梯,銀白色的金屬光澤映進眼簾,看了一下鏡子,頭髮變得好長。照慣例,電梯裡不會有別人,大樓的一樓大廳沒有管理阿北,今天的鐵門還沒關,如果關了的話,我會在出電梯的時候按下延長按鈕,用電梯那銀白的燈光讓我找到一樓的電燈開關,好讓我再走到鐵門開關去。我第一次遇到這情況時,一時不能反應的站在徹底的黑暗之中。或許我早就習慣了。
凡事有開始就有結束,有入口就有出口。嗎?
一樣的,南京東路的巷子裡這時候不會有其他的行人,我把雙手插進口袋裡,抬頭看看慘白的路燈,好像那是唯一剩下的月光,呼了口氣,然後往深夜的捷運站走去。刑事訴訟法讓我今天夠累了,我不需要月亮、冰冷的空氣或更多空蕩蕩的街道。沒有人知道我為什麼幾年來盡量不坐捷運,都騎車。
韓德調起我教他的柚子醬伏特加說「是因為思考吧?」
嗯。
***
想起來,她昨天問我有沒有空去她家幫她看一下電腦。是噢,修電腦,真是好人的行為。撥了電話確認在家沒錯。好吧。只有她跟一隻狗的標準的套房。還有我跟不能上網的電腦。沒有出口的兩樣東西。狗在腳邊跑來跑去樂的很,很少人陪牠玩吧,我一邊玩狗一邊看一下系統裡有沒有什麼運轉不能的東西,順便用她新買的網路線測一下,嗯,妳報修吧。我倒進靠背椅裡,然後點著晚上的第一支煙。
是噢。她這麼說著。狗還在high。我們簡單的聊了幾句。然後她轉身趴在床上,勻稱的雙腿包裹在牛仔褲裡,視線往上一點是渾圓的臀部,然後她繼續趴在床上背對著跟我說話。偶爾彎著腿,身體好像在主張自己的性感。
韓德一邊喝著我的酒,一邊問我「厚,你西斯了吧。」
***
我討厭坐捷運。是因為那會給我太多的時間去想著我失去的。從三年多前開始,我就盡可能的不坐捷運,不管颳風下雨氣溫只有五度都一樣。騎車的時候我不會主動思考,只有許多事務性的事情會自己跑進腦袋來,像是任意投資報酬率與定存的可比較性、業外收入、Neil Young的歌之類的。有時候我會忽然騎一騎忽然醒過來,完全想不起來我是怎麼通過前面那兩個紅綠燈的畫面。
我以為我忘記了。加上天氣很冷,所以最近我又開始坐起捷運。
***
在開始喝馬克杯裡的威士忌的時候,「對。」我這麼回答著韓德的問題。「可是我什麼也沒做。就說我要回家了。」
Neil Y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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