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 Foundation.
「喏,給你。」
韓德有天回家順手丟給我兩個紙卡,反射的接住之後,是四顆五號電池。要幹嘛?
「你電腦上面那個瓷鐘停很久了。一直停在六點半的地方感覺就不太愉快。」
「嗯。」
***
這就好像當兵的基本教練一樣,當你發現的時候,你已經剃好平頭穿好制服站在大太陽底下照著口令立正站好,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額頭上的汗慢慢的從臉上滑下來,你勉強動動腳指,然後繼續立正站好,繼續忍耐,忍耐著等待那不在自己控制能力內的解脫出口,我想起村上寫的要一直跳舞,媽的B←這種時候要用這種字眼才對,跳什麼舞啊,太文雅的說法了吧,你就是要立~正。然後這麼一直立正下去。
等到這操場上的140個人全都開始顯出放棄希望的念頭,他們都知道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就是,並沒有逃避這一切的方法,你能做的,就是忍耐過了極限再忍耐到下一個極限,睜大眼睛,繃緊自己的肌肉,汗水濕衣服,當頭把困難頂回去之後,再繼續的忍耐。然後,把這一切放大成兩年份。不同的是,人生不止遇到一次兩年。而且並不是每次都可以知道終點在哪裡。
Lee Morgan的小號開始吹起Sidewinder來。
***
「不要啦,很mean耶。你的Miles Davis咧?我比較想聽那個。」韓德說。
「我今天不想啊。不然給你聽Dizzy Gillespie。」
「Miles Davis啦!」
「那聽Clark Terry好了。」
「娃娃娃那個喔?」
「幹嘛這樣形容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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