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1月7日 星期三

[結論]

現在少年要開始說說自己的故事了。

「最近,我真的又更懂妳的故事了。只是,我不曉得接近是不是只會讓自己更遠,但我有時確實想著把什麼都先不管了的去試著接近。」少年這樣說著。

少年一面有點害怕又繼續說著。

「說到汽笛、厚鐵箱子、浮不上去的海面這些東西,我不願意就這麼待在箱子裡等自己的心臟停止跳動唷,雖然我兩手空空、頭腦說不定也不是很好、可能只會白費工夫,但是不聰明的人也會希望找到對自己有利的方法啊。也許指甲是打不開鐵箱子,但是就連方的二氧化碳過濾器都能裝進圓桶中去了,我也不希望看到自己就這樣消失啊。」

少年一面想著少女懂嗎一面繼續說著。「但是啊,我又會想,萬一挖斷了指甲怎麼辦、萬一這個鐵箱子沒有出口怎麼辦?萬一離開鐵箱子之後是一個人孤單的沈到最深最深的海底去,那又怎麼辦呢?」說不定會有海驢搖著那好像魔女的毛掃把那樣的尾巴來救我勒。少年這樣一個人想著。

「但是我啊,卻常常想著要是能就順利的浮到妳身邊去該有多好呢。可是這和之前的想法矛盾了喲,因為你很可能會就這麼連鐵箱子裡的空氣都沒有了,然後滑進連海驢都沒有的海底去喔。於是我又這麼想著。妳懂嗎?」少年開始忍不住埋怨還是電話比較好。

「但是電話也有不好的地方唷。因為沒有人一天到晚接電話會不煩的,可能連妳的答錄機都會想著要是我是洗衣機該有多好啊,好像當電視機或是電腦也不錯的樣子,說不定它還會想著要是妳是答錄機那該有多好啊。所以,我常常在半夜裡坐進那個鐵箱子之後就得一直想著:好冷喔,我要趕快睡覺。但是還是一直不停的慢慢的沈下去喲,這妳也懂嗎?」

「而我愛妳,就像偶爾能有一次就這麼浮到妳身邊去聽聽妳的聲音那樣快樂的笑著,就從遙遠的台南的不知道什麼地方傳來的只有我當時聽的到的汽笛。」

少年的故事說完了。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