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睡。好像害怕時間流逝一樣。我不想嘩啦啦的扭開水龍頭,我想要注視著滴漏著感受著水珠在手指間的摩擦,似乎這樣的清楚明晰就可以延長那不會改變的持續的流逝。
細細的品嚐才能值回票價也似。在眼皮下快速的搜尋可用的字眼,目的是要巧妙的說明,但同時又否認它,要描繪那邊際的顏色,映托出完整的圖畫,也要在那畫上畫個叉,這是為了害怕城牆倒閉,是為了不能不想看見牆上的白底黑字,也是為了滿心飄拂的荷花。
小孩子依然困擾在媽媽不買給他的糖葫蘆,但媽媽有太多的小孩子無法一一滿足。他看看自己的手心,那流逝的麥芽糖漿只剩下存在記憶裡面的甜溺觸感,拇指上的水泡則提醒他那不知何時不知如何流逝的。
一一比對著腦中的錄音唱片和廣場上的即時轉播,原來錄音唱片此時居然更具有靈光,這若不是自溺,則必然是因為唱片只屬於插了那旗子南極點的獨有財產,反芻使得逐漸消失的錄音更加的真實。因為流逝的緣故。
他想伸出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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