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9月2日 星期四

走進一個迷宮裡面,早就知道出口在哪兒的。撥開眼前的雲霧,可以看見綠色的滿爬長春藤的圍牆,跟我討厭的小熊隊的瑞格利球場一樣。一面走著一面在tabula rasa 上面畫畫,勾一條曲線,隨著線的呼吸前進,然後用手指暈抹一塊光影,然後再勾一條線,跟迷宮一樣,第一條線就決定了這幅畫到底是什麼。

我走了幾個小時,用了一種獨特的方法緩慢又不失去目的的前進,白板上的畫將近完成,我閉上眼睛檢查細微的肌膚紋路,然後暈另一片殘影。完成它最難的地方在於,你希望儘可能的完成它,但同時又希望儘可能的在完成它的前夕毀去它。但不能現在毀去,因為那違背了它的需要被完成的目的,但不能完成,因為那驚嚇了作者自己的努力。

我緩慢而理性的往早就知道的迷宮出口走去,試圖以一種富有成效的方式前進,同時也命令自己不敢走出去,但是依然要試圖走出這個迷宮。因為它應該被走出去,而你則是持續的走向一個你可以走出去但是不能走出去的出口。而且你得一直走一直走。

本日歌單

The Verve/a northern soul
/a storm in heaven
/urban hym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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