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大概是38年吧--他們三個人(我的祖父母與他們的世交好友)一起到台灣來,一開始住在嘉義,是喔,我家住過奮起湖呢。後來,沒有多年,我的祖父過世,我爸當年也才十幾歲。對我來說,我的祖父是以一塊我不太熟的牌位的方式存在。而他們的世交好友,繼續和我們家保持往來,孤身一個人待在台灣,在林口,有個同姓的親戚,這麼多年中應該去過美國又回來,但我爺爺--也就是我祖父母的世交好友,始終留在台灣,除了沒有住在我家之外,就像我真正的爺爺一樣帶我長大。
那個年代的人,恐怕不能夠做出一起住的事情,所以我爺爺一直堅持要住在安養院裡面。本來是廣慈,後來變成浩然,我之所以能成為我現在的樣子,我想,絕大部分都得要歸功於我爺爺,他會用一手好書法寫字在白紙上,然後裁成一格格的字紙卡,教我認字,那時候我還沒上小學。爺爺的年代還是學了很多文言文--雖然他北大畢業,所以小學時我也很快的開始讀原版的三國演義啊水滸傳之類。
總之,人總有一死。他在浩然過世,那是我到目前哭過最傷心的一次吧。
然後現在是我奶奶,她的骨灰和我祖父的牌位一起火化之後,骨灰跟移靈的牌位,同時搬去了北市的富德公墓,而我爺爺也放在富德--但這之中還有一個很傷心我不想寫的故事,總之,結果就是,在經過了快要六十年之後,他們三個人又可以住在一起了。因著這件事,我想,這終究是一件好事。
--
很想牽手去看電影的感覺
1 則留言:
我的一個姑婆(媽媽那邊的)也住在奮起湖。我媽一家的親戚分別住在嘉義梅山跟雲林古坑(其實只是山下山上的區別),小時候也帶我去過奮起湖幾次。
張貼留言